维修空调虫诗扶

-狗与武当不得入内-

*家园主题

*朋友说她没糖吃,我就给她塞满一嘴

*有了一个家园就等于有了一打男神(并没有

*注意事项:all你乙女文,很苏,贼苏

*私设多如山漏洞多如水

*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系列

★正文★

【一】

你曾是个以四海为家漂泊江湖的云梦弟子。

直到某天心血来潮,在武当后山建了座小家园。

【二】

其实起初只是想当个落脚处罢了,你没想过要在武当停留太久——然而这世事真是难料,你偏偏遇上了萧疏寒。

萧掌门什么人呐,论辈分论地位你都得恭恭敬敬去喊上句前辈。而且这已经遇上了,你想跑也太显失礼了点,可瞅瞅自己手里还揪着根药草的模样,再看看不远处萧疏寒一身清隽遗世独立宛若仙人的模样……

要不还是跑吧?

当你脑海里又冒出这念头并且打算实施之时,本来不远处蹲着不知在看什么的萧疏寒却兀地回头直直看向你,仿佛横隔在两人之间的花花草草茂密树丛都不复存在般,那双清冷眼眸迎上了你躲在树后偷看的目光——

“萧,萧掌门……!”

猝不及防对上他双眸的你顿时慌了手脚,本来还想着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氛,结果除了憋出萧掌门这三个字外再无下文。

“……是你啊。”

反倒是萧疏寒似乎叹了口气,原先冰冷清傲的姿态好像收敛了点,他松了松手里拂尘,轻声道:“不用这么拘束,过来吧。”

“呃,那个……晚辈不敬,打,打扰到你……”你仍是不敢向前,挠挠头守在原地甚至紧张到往后缩了缩。

萧疏寒垂下眼睑,如雪白芒的苍苍长发更映得他像是误入了这丛林间的谪仙人物,若不是你不断在脑海里提醒自己,恐怕真的会脱口而出句“萧仙人”出来闹了笑话——而就在你极尽全力的控制自己,不要太凑近亵渎了这位位高权重的谪仙前辈时,这位谪仙前辈却偏偏向你伸了伸手,缓缓而道:

“过来。”

他语气很轻,吐字坚定,明明仅是简短的两个字却没有一丝命令般的强硬。

就像是轻飘飘的羽毛,缓缓抚平你心中荡起的所有不安紧张。

“那,晚辈失礼了。”你深呼吸了一口气,把手里一直紧攥的药草搁到身后背着的药筐,本来还想一个轻功跳过去,但那样在前辈面前太过失礼了,只好提着裙角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过去。

挪近过去后你顿时嗅到了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,视线随即落到下边去,原来是萧疏寒身旁躺着只奄奄一息的幼鹿,有人给它简单包扎了下伤口,却难掩其腿上惨烈的血肉模糊。

“这个……”你心中一惊,医者本能马上盖过了所有情绪,蹲下身就去探了探幼鹿的受伤状况。

“嗯。”萧疏寒伸手顺了顺幼鹿惊起的毛,示意它安心下来,“这孩子踩了猎人的陷阱。我只能粗略帮它看了看伤,你是云梦弟子,想必能比我更好的去救治这孩子。”

你仔细察看了一番,“啊,这伤口很深,得照顾好几天才能勉强站起来……”话音刚落,你灵光一现,一时急得忘了顾虑尊长,直冲冲对上萧疏寒清冷眼眸还凑近了几分连忙道:

“萧掌门!能,能让晚辈照顾这孩子吗?晚辈在这附近有间小屋子,不用带回到武当,我可以照顾这孩子!”

——好在说完后你就意识到了不对劲,忙拉开距离。

可就是刚刚那么一个短暂的凑近,萧疏寒身上清浅冷冽的雅香已然被你敏锐的鼻腔捕捉到。

明明那气味浅淡单薄至极,甚至若有若无,却久久萦绕在你身际不得散尽,令你心绪难平。

而萧疏寒自是不知你心中所想,他长舒了一口气,浅道:

“那便交给你了。”

侧眸看向你时,似乎见到什么顿了顿。

“嗯,为何脸色这么红?”

“……晚辈见了血就会这样。”

你胡诌道。

【三】

郑居和上门拜访好像是必然的。

他是在你成了“武当后山养鹿的”第三天来的。彼时你正好给幼鹿换了药,抬头就看见这位谦谦公子站在你家屋子门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你,见你看过来,他扬起唇角,朝你挥了挥手,“许久不见,姑娘别来无恙?”

“你记得我?”你有点惊讶。

你认识郑居和不奇怪,以前跟着师姐走访武当时,正是他出来迎接的——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,你已经有好几年没上去过武当山了。

所以郑居和竟然还记着你,这着实令你意外了一番。

“当然记得。”郑居和嘴角噙着笑意,轻声唤了唤你名字——还是非常怀旧的那种小名,是你师姐以前为拿来逗弄你所以嘴上总嚷嚷着的小名。

你顿时羞得满脸通红,忙阻止他:“不不不,不要那样喊我!”

闻言,郑居和失了笑,应道:“好,不那样喊。”

“……那我能进去吗?”他问。

他这话一出,你才意识到郑居和还站在门口,并没有逾越进门来,大抵是觉得这好歹也是个姑娘家的住所,便一直干站在门口说话。

“请进……”

你忙起身去招呼他,随口一问:“不知郑前辈来寒舍做什么?”

谁知郑居和却偏偏被问得一愣,在女香客面前向来游刃有余的郑大师兄此时竟显得有些无措起来。

郑居和拧起英眉,没急着回答,而是挪移视线缓缓落到一旁蜷缩着身子正睡觉的幼鹿上,“这是……”

“啊,这孩子脚受了伤,萧掌门托我照顾着。”你回道。

“嗯那便是了。”郑居和顿时了然道。

“……?”

他又扬起唇角,俊雅如玉般的面容上漾开柔和笑容,轻声冲你说道:


“我今日就是替师父过来看看它的。”



——从此郑居和每次来都是这理由。

而待到那受伤的幼鹿终于可以勉勉强强支撑起一双小细腿站起来时,郑居和也终于不仅仅只是来看它了:

“虽然有点唐突,那个……”

他仍是秉持礼数的站在门口,与往日来时模样有些不同,他手里带了东西。见到你疑惑的眼神望过来,郑居和露出一贯温润的笑容,晃了晃手里的书籍:“能让我在这看账簿吗?”

“诶?可以是可以,为……”

“我在观内静不下心。”他回答得极其果断。偏偏郑居和面上那副温文尔雅亲善的模样也着实让人难以开口拒绝,你只好点点头,随他来了。

可郑居和这平时相当知其礼数的人,今日却莫名耍起性子来。这刚坐下铺了个纸张,账簿还没翻开呢,他眉一挑,一双温润漂亮的眼眸直勾勾望向你,直把你望得坐立难安后,才溢出声轻笑,随后掩唇问道:

“能帮我磨下墨吗?”

你看向他,只觉今日郑大师兄似乎心情相当好,而且是非常好那种。

“呃,我不太会,磨得很慢……”你推辞。

“无妨,随你喜欢的来。”郑居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就斩断了你所有欲想脱口而出的理由。他挽了挽宽大的衣袖,俊容上和善依旧,朝你摊开手,沉声道:

“请。”

你磨着墨,见郑居和聚精会神的审核着账簿数目,向来不敢这么近距离去端详他眉目,此时这么好的一个机会,你不欣赏这美色总觉得太过浪费,便大着胆子侧眸细细地打量起他来。

郑居和垂低眼眸专心的看着账簿,睫毛轻巧纤长,在眼睑底下扫出一片淡淡的黛青。如墨般长发倾泻而下,窗外斜阳洒落,映得他人更加温和亲善,清俊似玉。

你正盯着出神,那边头都没抬的郑居和就兀地来了句:“一直盯着我作甚?”

“……感觉真是看不透郑前辈呢。”你挠挠头,低声回道:“你到底在想什么、思考什么呢?”

闻言,郑居和抬眸瞟了你一眼,笑道:

“让你知道还得了。”

郑居和伸手弹了弹你额头,这么亲昵的动作你竟也没觉得奇怪,而是边捂着被打红的额头,边继续磨墨起来。

而他翻到账簿本空白的一页,提了笔,笔走龙蛇的不知道写了些什么。

待他停笔作罢,你侧眸偷偷一看,纸上竟是只有洋洋洒洒的四个大字:

“来日方长。”


这话分明就是特地写给你看的!

你只觉面上热度翻滚,抬眸却见郑居和仍然是一贯的和善模样,嘴角扬起的弧度也依旧,还好整以暇的把账簿翻回到前边,继续审核起数目来。


看不透,果然还是看不透啊。



【四】

蔡居诚是偶然遇上的。

不知道是那天他走错路了还是怎么回事给绕到后山这来了,反正你见到他时,他气喘吁吁倚在你家栅栏上,咬牙切齿的愤愤道:

“这儿……什么时候有了座破屋子的?害我都识不得原来的路下山!”

“……”你默默的给他指了指路。

——就是这么给认识的。

蔡居诚绝对不是你擅于应付的类型,他的性格远比你想像中来得别扭,甚至还霸道强势。你人好说话,这家伙上山来几次后,一来二去的,竟然开始把你这当成酒肆了。

你甚少饮酒,这酒自然是蔡居诚每次来时自个拎过来的。

明明表面上穿着打扮就是个仙风道骨的武当弟子,酒量却非同寻常的好,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。

他很少会出现,似乎不住在武当山内的。因为他偶尔喝酒喝上头后,会咬着牙愤愤的说要“杀上武当”,结果刚迈开两三步,徘徊几圈,又咬着牙进了你屋内,埋头继续倒酒饮酒。

这人又不似其他和善亲切的武当弟子,凶巴巴得很,你便也敢没去打听他到底从哪来从哪去跟武当到底有着什么纠葛。

反正蔡居诚不会砸桌摔椅的,来你这真的是单纯饮酒,时而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武当金顶发呆。

待到尽兴,他才挥挥衣袖,跌跌撞撞下山去。

然后非常非常久后,才又一脸傲然提着酒坛出现在你面前,毫无顾虑的推开你家大门走进庭院,跟你打招呼道:

“你怎么还在山上啊?”


——这种招呼还是希望他别打了。

蔡居诚喝得最凶的一次是在不久前,平时他大多醉了仰头就大睡了,唯有那次,非要拽着一旁晒药的你陪他共饮。

你端着空杯还没倒酒呢,他就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满一杯一饮而尽,然后开始自说自话:“哪天你要是下山了,也可以来找我——”话未说尽,蔡居诚就掐断了话尾,“算了。”

他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:“那种鬼地方你还是别去比较好。”

“那要是我偏偏想见你怎么办?”你突然打趣了一句。

“……”

蔡居诚垂首想了想,因为醉酒眼睑处染着一片浅淡的薄红,潋滟无比,衬得他本就眉目清俊的面容更引人注目起来。

他只想了一会,随即重重地摇了摇头,语气是你向来熟悉的恶劣:“那也不行,姑娘家家的找什么男人。”

他看向你,霸道强硬的命令道:“只能我找你!”

话音刚落,这人就拽着你凑近过来,呼出的温热气息里尽是浓重刺鼻的酒气。

他的眼眸眯起一个烦躁的弧度,似乎在打量着你。

可打量着打量着,蔡居诚突然俯身就枕到你腿上去,异常沉重的重量伴随着炽热滚烫的鼻息压向你双腿,你顿时一惊:

“啊,你……”

“不要吵。”蔡居诚凶道:“靠一会。”

然而不出半晌,他就低声嘀咕道:

“热死了……”

这能不热吗?

此时正是夏季闷热之际,即使两人身上所着衣物算是轻薄凉快,可凑得这么近贴得又紧,彼此体温升腾翻滚着,哪能不热?

蔡居诚已经被热得大汗淋漓了,晶亮的水珠延着他修长脖颈弧度直直滑落进微敞的衣领底下。

你也热得很,只得抬手帮他拭了拭额前的汗珠,无奈道:“那你起来嘛,别枕着我了。”

“……我想枕,怎么着?”蔡居诚说得理直气壮。

他俊朗面容上,已然分不清那浅浅酡红是因醉酒而浮现的,还是被热得躁动不安而出现的了。

蔡居诚兀地伸手揪紧了你衣袖。

“不许赶我。”


说着这简单的四个字时,他低沉喑哑的声音似乎微微发着颤,竟隐隐透出一丝脆弱感。



【五】

“别告诉闻师叔我把他的桃花酿藏这了啊!”

宋居亦常常会跑来你这,他是继郑居和之后来你这最频繁的人之一。

而目的很简单——正是他手里揣着的那壶酒。

“……”你只感到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,示意宋居亦往身后看去,缓缓说道:“他也藏在这了。”

宋居亦回头一看,只见满天狠厉剑气扑面盖来。



闻道才是追着宋居亦过来,才识得你这的。他和萧疏寒一辈,按理你得尊称一句“前辈”——然而这个前辈啊,每次来追宋居亦,总会上来就落了个斩无级到你屋顶上,你每每只得对着这砸出的头顶大洞欲哭无泪。

当然这个洞是宋居亦去补的。

直至到后来闻道才追到宋居亦,不会抬手上来就落斩无级了,你的屋顶才幸免于难。

本来他是罚宋居亦抄《道德经》的,小宋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你让你帮着抄。被闻道才发现后,宋居亦又挨了好几个斩无级。他撕了宋居亦抄得乱七八糟的《道德经》,而你抄的《道德经》他倒是给认认真真裱好还给了你。你拿着不知道怎么办,于是当装饰挂墙上去了。

闻道才后来就罚宋居亦去屋外犁地,结果次数多了,已经给开垦了块田出来——可想而知,小宋有多死不悔改,不知道偷了他闻师叔多少次藏好的美酒。

不得不说你真的相当佩服宋居亦。

即使被斩无级砸到折手断腿的,也要坚持不懈的去偷他闻师叔的桃花酿。

然后拖着脱臼的胳膊跑来求你帮他掰正。

后来宋居亦被罚种瓜去了,闻道才只在旁边盯着看了会,一会后大抵是觉得无聊便飞身去竹林里练剑了。

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
向来好剑痴剑的闻前辈竟然把剑落下了,你见到搁在桌上的剑时吃了一惊,抬眸循着闻道才消失的方向望去,刚好见那道清隽身影白衣凌然的还站在不远处,你忙高声唤道:

“闻前辈,你的剑——!”

“落这了。”

闻道才淡淡的回道。

可他说着却也没折回来拿,而是回头看了你一眼,正是夕阳西下之际,暖红色的烟霞映着他向来冷峻似冰的面容,倒显得柔和了不少。

后头种瓜的宋居亦幽幽的补了句:

“他是想下次再来还能见到人家小姑娘啊……”

结果话音刚落,他的哀嚎声便响了起来。

闻道才冷着一张俊容,指间捻着剑决,冷冷朝他道:

“多话。”

“对不起闻师叔我再也不轻易说出你心声了……疼疼疼你轻点打!”



幼鹿伤势愈合那一天,来上门拜访的人不是萧疏寒也不是郑居和。

是闻道才。

他拎着只大肚子的雌兔,不由分说的就把它塞到你手里,沉声说道:

“养着。”

“啊?”

——于是继“武当后山养鹿的”后,你又成了“武当后山养兔的”。



 
评论(53)
热度(2503)
  1. 共4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★只有心肝儿玖玖★
★今非说得都对,别乱学人★
© 维修空调虫诗扶 | Powered by LOFTER